钱塘

［大学pa］想要成为学术star吗（3）

是all

注意：所有人物，都不是恋爱脑。

老番茄，一颗黑心的洋柿子

解锁新人物：蕾丝

支线任务已开启：蕾丝的秘密

（请看到最后并散发脑洞，后半部分有些细思极恐的阴谋论，欢迎在评论区大胆猜测）

学期过半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
……好吧，实际情况是，一切都在鸡飞狗跳中进行。

你和老番茄因为住得近，每次开组会都会搭伴前往，一来二去，也成了能说的上几句话的朋友。你发现这颗西红柿没你想象的那么“傲慢”，还是挺接地气的，不会三句不离本行，反而在游戏、体育、音乐方面都能侃侃而谈，有时还会流露出年轻人的迷茫和可爱，令你不由得对之前的刻板印象进行严肃反思。

而且你渐渐发现，你们俩的作息出奇地一致。每天上课，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你都能看见他；而下晚课回寝室时，你习惯性地去便利店买一盒牛奶，居然也经常和他碰面。

“哇，我们真是很有缘分。”在第9次与他同时并肩走出便利店的时候，你不由得感叹。

老番茄把吸管插入牛奶盒子里——这是你硬要给他买的——和你并肩走在路上。说是“并肩”，其实他一直和你保持着安全距离，而且比你慢半个身位，你又比他矮，如果不是刻意仰头，大多数时间看不到他的表情。在结伴而行的过程中，实际上你的注意力不知不觉间会偏向他，无意识关注他的动作行为。

这是一个很有心机的行为，但凡你粗线条或者强势一点，都不会care。但老番茄直到你不会。自卑和自傲是同义词，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

直到蕾丝返校，才注意到这个细节，并第一时间告诉了你。那时你才隐隐意识到，这个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小鹿眼男生，实际上比你预想的要心黑得多。

“是挺巧的，”不过此时老番茄的计谋仍在有效期内。他咬着吸管含含混混地回答，“你可能是第一次注意到，但咱们从前就碰面过很多回了。”

说到这儿，他的声音染上几分委屈，清亮的少年音听上去颇有撒娇的意味：“好几次你都看到我了，但你从来没和我打过招呼。”

欸？

“是、是吗。”你有些心虚地挠挠耳朵，不知为何有种被抓奸的慌乱感。“我我我我真的没注意到，真的，而且那时咱们俩不是不熟吗，我不太好意思和你打招呼，真的。”

这倒是实话。散人总说你是薛定谔的社恐：在人际交往上是社交恐惧症，在正经事上就是社交恐怖症。你可以给素未谋面的老师发邮件请他做你的课题的导师，也可以在路上看到不熟的人后选择性失明。你和老番茄的交集只有那次小组作业，他被划分到可以不打招呼的人那堆里也情有可原——不过，这他都记着，未免太尴尬了吧！

在你手忙脚乱地道歉中，老番茄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明显。他打断你语无伦次的解释，从兜里摸出一颗糖，在你眼前晃了晃：“没关系，吃糖吗？”

你怔怔抬起头。

今夜格外晴朗，飞机闪着灯光在夜空中划过，没被宿舍楼挡住的几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，落到眼前的青年眼中。他今天没戴眼镜，那双澄澈的眼睛少见地离你那么近，好似盛满了整碗月光。他把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入你的掌心，指尖划过掌心带来温热的触感。

“没关系的，”高居校草排行榜的青年如是说，带着揶揄的笑，“不过还有件事，稍稍有点在意。”

在美色和理亏的双重压力下你疯狂点头：“您说您说。”

“你现在会和我打招呼，是不是意味着我们，是熟人了？”

“那当然！！我宣布我此刻就是茄哥的小弟了！”你口不择言，马上举起右拳捶捶胸口，一脸哥俩好的仗义，“茄哥让我往东，我绝不往西！”

“那……”老番茄满意地点点头，弯下腰平视你，从兜里掏出两张话剧票在你眼前晃了晃：“茄哥请你去看话剧，要不要一起？”

“我真的想拒绝的，真的。”你顶着抱枕求饶，试图躲避室友的粉拳攻击。

“拒绝？我还不了解你？”室友冷哼一声，手下动作不停，把你按在怀里一顿蹂躏，“一面对男的就大脑短路！你被套路了知道么小傻瓜！！”

室友这周末要去看展，想和你搭个伴。你如实告诉她你早已有约，她最初十分兴奋，听到是和老番茄，更是眼冒绿光扑过来要听八卦。身正不怕影子斜，你一五一十告诉了她来龙去脉，结果她听后恨铁不成钢地，看你的眼神充满了老母亲的嫌弃。

“宝，你被套路了好吗，人家的目标很明确了，就是要邀请你。”

“不是的，”你为了捍卫你和老番茄纯洁的友情据理力争，“他说是他的室友周末有小组讨论不能去，才把票给他的！而且他怎么知道我这周末一定没事？”

“他怎么知道的？他怎么知道的？”室友绝望地捂住脸，“因为是我告诉他的啊！”

“……啊？”

“我们俩是高中校友，他前几天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看老师，顺带提了你一嘴，我就——”她仰面靠在椅背上，生无可恋，“间谍竟是我自己。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，没想到下手这么快。”

“……别瞎说。”你也意识到了不对劲，正了正神色，“我对他真的没什么感觉，而且他可是大佬，不得找一个大佬女朋友？”

“你……算了算了。”室友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摆摆手表示放过你，“周末好好玩吧。”

男生宿舍这边同样鸡飞狗跳。

被迫周末有小组讨论的鸭少，一脸兴奋地凑过来问：“咋样番茄？”

老番茄微微一笑，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画展门票：“谢了。”

鸭少一把夺过门票，不忘给他比个大拇指：“茄哥一出手，便知有没有。我说番茄，你是真想追这个妹子吗？他们都说她和工学院的一个学长是一对儿来着……”

“不是，不是一对儿，他们只是朋友。”老番茄打断鸭少的话，拉开书包拉链拿出电脑，“我在追她，很明显吗？”

“别人可能觉得还好，在我看来可太明显了。”说到八卦鸭少两眼放光，拉过椅子坐在老番茄桌边手舞足蹈：“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过？而且这姑娘是舞协的吧，我记得舞协的开学以来所有的演出你可都去过，唯一一次缺席是因为临时有课。还有还有，我可不觉得全院第一的大佬的简历会缺一个小科研项目……”

“我是因为对这个课题感兴趣才参与的。”老番茄打断他，“恋爱脑的是你，不是我。”

“你这还不是恋爱脑？”虽说拿人手短，鸭少还是对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十分不耻。每天早起在路口等人家姑娘的是谁啊？下晚课就去便利店溜达一圈一溜达就是一年多的怂包是谁啊？用作业贿赂他帮忙买话剧票的人又是谁啊？

要不是鸭少太了解老番茄，他真的怀疑这大兄弟是个舔狗。

鸭少知道你。虽说大学里成绩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，但你的成绩确实令一群人难以望其项背。话说回来，你的成绩虽然高，也没有高的那么离谱，保研绰绰有余，离满绩仍有一定的距离。真正让大家啧啧称赞的，是成绩之外的、你的课余生活。

舞协扛把子，129歌会指定钢琴伴奏，会滑滑板，甚至会一点花样滑冰。重点是，你本人极其低调，认识你的人知道你是个脾气特别好、孩子气十足的软妹，不认识你的人经常会被你面无表情的脸和独来独往的身影吓到。

但鸭少仍然想不通，为什么老番茄偏偏和你对上眼了。

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，虽然你很厉害，话说回来，学校里比你厉害的人还有很多——老番茄就是一个。长得好看、多才多艺、绩点高得离谱的妹子说少也不少，老番茄微信列表里就有好几个。但能让老番茄从大一开始关注，到大三才尝试接近的姑娘，只有你一个。

鸭少甚至还暗下决心，就算你和散人是一对儿，只要老番茄决定挖墙脚，他一定当仁不让，给兄弟递一把铁锹。

但是，他怎么觉得，当事人不太给力啊。

如果老番茄确实是在追女孩儿，那他实在是太佛了。要是没有这个项目，你们俩大学四年可能都不会有太多交集。老番茄会刻意营造和你见面的机会，但他从来不会主动搭话，你们俩最近的距离是在食堂，有次他就坐在你隔壁，只隔一个过道，可你吃得太认真，他也没出声，你压根没发现他。而且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，对你和散人的关系似乎也不甚在意（或者说很有把握）。

温水煮青蛙不是这么煮的吧！一会儿青蛙跑了有你哭的！

鸭少愤愤地想。

“我说，今年都大三了，再不表白没机会了啊。”他决定给好兄弟添把柴，“总不能这么耗着吧。”

老番茄微微一笑，转移话题：“再说吧。”

当事人如此云淡风轻，反倒显得鸭少有点“皇帝不急太监急”。鸭少骂了一声，看着老番茄不似作假的云淡风轻，一个念头突然闪进脑海：

也许，他真的不是在追你。

他只是，在单纯地观察你。

一个人，在暗处观察别人整整两年，对此乐此不疲甚至饶有兴致，是出于什么心态呢？

当这个人走出阴影、开始正面接触时，又怀抱着怎样的目的呢？

一阵寒意咻地窜上鸭少的脊背。与此同时，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，一件曾轰动全校的大事——或者说，一个对你们俩都有“特殊意义”的人。

“说起来，蕾丝下学期是不是就回学校了。”他努力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。

果不其然，老番茄打字的手停顿了几秒。

“大概吧，如果他还想回来的话。”他说。

“按蕾丝的性格，应该不会回来了吧。”

“不，他会的。”老番茄点开闪动的微信界面。是你的消息，你给他发来了他在项目中需要的数据资料。

他盯着你的微信头像，敲了一个“感谢”的emoji作为回复，眼神锐利。

“那件事情，还没结束。”

“他必须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