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塘

[如意春秋不限于歌中/散乙/2h]史上最轻松卧底

散乙新春联文活动——如意春秋不限于歌中

上一棒：伊伊要谦虚。

下一棒：泽拾_SK

真不会写甜文，烂梗出没随时创人

灵感来自二喜某美帝cp；bgm为黄舒骏老师的《恋爱症候群》

警署卧底X反水大小姐

一个无厘头的轻松故事，瞎写一气，毫无逻辑，不用在意（skrr）

心里诉说爱你爱你爱你爱你，无论黑夜白天还是黎明

 

1

注意看，这个男人叫逍遥散人，是警署在B黑帮的卧底。那个男人叫陆夫人，是警署与他唯一的联络人，十年来两人一直保持单线联络，默契十足。

今天他们相聚在接头点，是为了商议几个月后警署剿灭帮派的计划。情报传递完成后，鉴于此次行动万分凶险，陆夫人欲叮嘱散人务必注意安全，却被对方挥手打断。

“不必多说，我都明白。我就最后再确认一件事。”卧底垂着头，刘海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神情。陆夫人看着对面打扮得和街边混混别无二致的同学，一阵心酸翻涌而来，十年光阴如今即将结束，对散人来说既是解脱又是考验。他压下五味杂陈的心绪，坚定开口：

“哥们你说，只要不违反纪律，我和兄弟们一定帮你办成！”

散人抬起头，一脸真诚：

“我现在可以走了对不？我还得给我们三当家买蛋糕，一会儿关门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问你话呢。要是迟到，大小姐一生气反悔不和警署合作怎么办？”

“……去去去赶紧滚。”陆夫人连推带踹把散人赶出出租屋，“你俩恋爱脑真的没救了！回家自己腻歪去！”

2

十年前，逍遥散人上一秒被告知上头决定派他去B帮派卧底，下一秒就被警校开除从零开始学习怎么当混混。正经人家的孩子，本身脾气就好，要彻底适应黑暗世界法则需要一段时间。索性警署那边有足够的耐心，他也得以慢慢从一名啥也不懂的混混小白，蜕变成一名……混混老油条。

“我觉得晋升这么慢不能全怪我。”卧底三年，归来仍是底层混混，逍遥散人对此有自己的解释，“你是不知道这B帮派里裙带关系又多严重，我一个平民真干不过那些皇族。”

在接头前街上刚结束一场火拼，散人趁乱溜了出来，花衬衫上沾满血，吓得陆夫人以为身份暴露需要立刻转移。结果这人福大命大，三年来锻炼出一套炉火纯青的逃跑功底，除了右腿腿因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跤伤的比较重外，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。陆夫人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，看着老友痛的呲牙咧嘴的脸，一边记下“腐败问题严重”这一重要情报，一边兀自为他感到唏嘘。托关系和靠能力在哪里都是晋升的万能宝典，警校没法给散人安排关系，但教过他如何杀人，只不过他不愿意去做而已。

作为一个卧底，他还是太过良善。

但混了三年还扎根基层对于优等生而言确实有点慢，于是陆夫人决定安慰一下同学：“没事，你这种底层混混，也是像天上的星斗一样的。”

“这么明亮吗？”

“额，对于警署是的。”陆夫人微妙地停顿了一下，“但对于黑帮而言，意思是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。”

散人很感动，抬起半瘸的右腿就要踹他。

3

临走前陆夫人劝散人：“我掐指一算，只要熬过第三年，第四年你保准升职。”

虽然听上去是封建迷信，但散人还是想把它当作一个慰藉，作为在漫漫长夜熬下去的理由。他问夫人：“你还会算命？”

“这倒不会。”夫人说，“但俗话说，事不过散嘛。”

这梗比他家楼下水果店卖的苹果还烂。散人面无表情地想。

4

在逍遥散人卧底的第四年，你从国外回来了。

上任帮主有一儿一女，儿子早夭，对你这个唯一一个宝贝女儿简直宠到没边，不仅早早将你送到国外，还在临死前逼众人发下毒誓护你帮内三当家的位置，目的就是让你安安稳稳地过完此生。干脏买卖的人都信这个，加上老帮主和你似乎都没有世袭权力的意思，各位叔叔伯伯便只把你当作吉祥物，让你在大小姐的位置上做个富贵闲人就好。

给你接风洗尘这种事，按理说轮不上散人这种角色。好巧不巧那天本来负责运东西的小头目遭人暗算进了医院，几个小弟在“替老大报仇”和“布置会场”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报仇，散人就这样被拉去做了壮丁。

这是他第一次来到B黑帮总部，也是第一次见到你。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，他提着两箱加急空运来的荔枝往后厨走，特地绕了远路勘探地形，路过祠堂时往里一瞥，正好和从祠堂里出来的你打了个照面。亚热带地区湿热，你和普通姑娘一样穿着吊带和热裤，肩上披了条色彩斑斓的丝巾，头发松松绾脑后，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苹果啃，手腕上叮叮当当的镯子卡在小臂上，看上去就像一个漂亮的、回老家度假的女大学生。

然而你的腰间别的是淬了剧毒的匕首和保养良好的枪。

“三当家好。”他诚惶诚恐地朝你行礼，装作害怕的样子低下头准备跑路，却被你叫住。

“箱子里是什么？”你没问他为什么认识你，因为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你是谁。你的声音很好听，可以划开潮湿的空气，清脆而响亮。

“是为晚上的宴会准备的荔枝。”散人放下箱子，“您要不要尝尝？”

你挑眉，顺手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在地上。散人识趣地打开箱子，保温箱里的荔枝表面挂着剔透的水珠，他不禁感叹有钱真好。

然后你俩大眼瞪小眼，沉默了十秒。最后是你被气乐了，扬起下巴点了点那箱泛着冷气的水果：“你是一直这么没眼力见，还是只会给别人点烟不会扒水果？”

这是在点他呢。散人连忙拎着箱子凑到台阶旁边，半跪着低头剥了个荔枝，心惊胆战地送到你嘴边：“大小姐，请。”

你就着他的手咬下去。一连吃了三个，你心满意足地把吐在地上的核踢得远些，转头问散人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散人报了名字，鉴于你肯定没听说过他，又贴心地加上了他老大的名字。

然而你盯着他，脸上一片空白和迷茫。

于是他又报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名字。这回你反应过来了，拢了拢披肩，捏捏眉心：

“哦，四舅的人啊……”

大小姐的人际关系如此简单。还没等散人内心吐槽完，你突然朝他伸手，吓得他往后一仰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你乐了，拍拍手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

“喂，你以后和我混了，明天来堂口报道吧。”

陆夫人还是谦虚了。散人跟在你身后想。他可能真的会算命。

5

后来逍遥散人问你为什么收他做小弟，你正给自己涂指甲油，头也没抬地回答：“因为看你傻呵呵的，想着从你这里套出点四舅的情报——”然后你颇为嗔怪地瞪了眼他，语气愤愤：

“没想到你啥也不知道。怪不得混了三年还是混混。”

“大小姐，严禁来说是因为我当了三年混混所以才啥也不知道，”散人忙不迭地帮你打开美甲烤灯的开关，“这个先后顺序十分重要。”

“这不重要。”你凑过去亲了他一口，“重要是我看上你这个人了。”

自从被你要过来后，散人的生活就从枪林弹雨收保护费变成了给女明星拎包，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甚至有些奢侈。陆夫人眼见着他的衣服从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变成几百块的知名品牌，担忧地提醒他不要被黑恶势力的糖衣炮弹打倒。散人的解释是作为大小姐的仆人在外面不能给你跌份儿，但本质上他还是正义的使者，并接连传递数条重要情报自证清白。

某次接头结束后，散人欲言又止。陆夫人急着下班回家，让他有屁快放。

“没什么，就是我家三当家想问，警署需不需要多一个内应。”

这句话信息量太大，陆夫人第一反应是拔出枪指着散人，后者配合地举起双手，眼光乱飘：

“额，就是，我的身份被大小姐发现了。然后我家大小姐想配合警署行动，端了黑帮。”

“……”这个解释跟没解释一模一样。一时间想问的东西太多，陆夫人眨巴眨巴眼睛，最后憋出来一句：

“‘我家大小姐’？你能不能注意点措辞？”

6

你和散人摊牌摊的十分草率。你“看上这个人”的表现，就是把让他完全成为自己的心腹，你甚至半强迫地要求他搬进来和你一起住，声称这是为了让他更好地照顾你的生活起居。

“她就是想睡你。”陆夫人锐评。

散人还没等到被你睡（？），先等到了身份暴露。某天从接头的地方回家，他特地绕道给你买了小点心作为掩护，结果一进门就发现你坐在沙发上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，看的还是无间道。

“回来啦宝贝，”你笑眯眯地招呼他，“和陆夫人谈的怎么样？”

“我其实挣扎了一下的，”事后散人复盘，“但她接下来说的太真情实感且真实，加上咱们新署长老番茄给我打电话说明了情况，我就信了。”

“所以，并不是恋爱脑降智对吗？”老E一边清点装备一边问。

“我俩清清白白好吗，咱不惹那事，咱做好卧底。”

你反水的理由十分朴实无华：给哥哥报仇。哥哥死于权力斗争，你对家族事业又没什么感情，一心洗白产业抓紧跑路，和警察合作就成了最好的选择。

“而且老番茄和我哥哥曾经是很好的朋友，我之前一直怀疑他们俩gay里gay气的。”你说。

“什么是gay里gay气？”散人听见耳机里有老警察小声询问，以及陆夫人的小声回答：

“就是好sir之徒。”

耳机里听取骂声一片。

“……话是这样，但为什么在收网的宴会上，你坚持要派十辆奔驰和桑德拉？到时候双方火拼这车可能都报废了。”散人看着账本十分肉疼。

“这名字寓意好，奔丧嘛！”你说。

“？”

7

“所以这个故事里根本没有人是恋爱脑对吗。”庆功会上老番茄问，“那作者算不算跑题啊，这个故事和《恋爱症候群》这首歌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
“其实我是恋爱脑。”你举起手承认，“我承认我对逍遥散人一见钟情，然后顺水推舟卖了警队一个人情。”

“……倒不必改口这么快。”老番茄笑容可掬地捂住你的嘴，然后手被散人不动声色地拽开：“番茄，严谨来讲确实是我们大小姐卖了个人情，没有她咱们能端了B黑帮吗？”

“其实恋爱脑的是你吧喂喂！不要偏心得这么明显啊！”

“所以散人师兄和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？”新人偷偷问陆夫人。

陆夫人想起你登着恨天高摆出见情敌的架势却发现“陆夫人”是个男的时，那个惊悚又窘迫的表情，老神地叹气：

“也许是一见钟情的关系吧。”

8

散人也许不记得，在他考上警校的那个夏天，曾经陪偷偷从家族里跑出来的小姑娘玩了一整天。